崑伊 血色誘惑(八)
寂靜的大廳在崑西父子遠去後依舊靜悄悄的,沒人敢吭聲,更沒人想為品行不端的團長出頭,商團成員跟隨管家的指示,魚貫離開了城堡。
另一頭,烏亮的皮靴踏在長廊上,盪出沉重的回音,照明的燭火映在崑西的臉上,大片的陰影讓他看起來相當陰森。
伊得聽得出崑西的腳步踩得比往常還要重,這代表他真的生氣了。伊得怯怯地呼喚一聲,崑西沒有回應,只是加快腳步,將他帶回房間。下人為他們點燈後便退了出去。
伊得被放置在桌上,一雙大手捧著他的臉左右審視,接著剝光他的衣物。
「等一下!」伊得紅著臉大叫,「為什麼脫我衣服?」
崑西仔細檢查伊得全身上下,眼裡沒有絲毫情慾,但在發現對方手腕上的紅腫後,臉色倏地一變,轉身就要奔出房門。
「崑西!」伊得連忙抱住他,雖然腦子亂得像團毛線球,但也能察覺到此刻的崑西不同以往,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紅得像血,在黑暗中閃爍著駭人的紅光,「你……你要做什麼?」
崑西一字一句地說:「只折斷他一隻手,太便宜他了。」
那樣叫太便宜他?那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行?
「不可以啦!」伊得抱得更緊,不讓崑西跨出房門,「你已經打傷那個團長了,他說他是什麼國王任命的使節?打傷使節就會讓國王有理由找你麻煩了吧?要是你再去修理他,可能會──」
「無所謂。」崑西的聲音比冰塊還冷,隱在身側的手指抽動了幾下,亮出尖銳的指甲,心中起了殺念。
多年前,有個不識好歹的血族侮辱他戰死的雙親,他要求一對一決鬥,然後在同胞的圍觀下,一爪抓斷對方的喉嚨,再掏出對方的心臟捏爛。殺雞儆猴,從此沒人敢招惹他。
他韜光養晦,低調度日,不代表他不敢殺。也許是他收起獠牙、利爪的日子太久了,久到人類忘了他的威脅性,才會欺到他頭上來。
蟄伏在血脈中的殺戮心被挑了起來,眼前漫著一片鮮紅,驅使他前去摘下敵人的首級。
一股力量阻止他。
他回過頭,對上一雙充滿擔憂、害怕的棕色眼眸。
「不可以。」伊得被崑西異常的模樣嚇得瑟瑟發抖,仍舊不肯鬆手,「拜託你不要那麼做!」看他的氣勢這麼可怕,八成是要去殺人啊!
崑西陰鷙的臉龐浮現一絲困惑,「他傷了你。」
「呃,對,他、他有夠粗魯的,把我抓成這樣!」伊得急中生智,舉高那條紅腫的手臂,並偷偷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,含淚說道:「好痛喔!爹地快幫我看看……」
幸虧他的方法奏效,久違的稱呼加上喊痛令崑西愣了好一會,眼瞳逐漸褪去赤紅,恢復原來的琥珀色,利爪也收了起來。
崑西慎重地再次檢視伊得的手腕,白皙纖細的腕上除了腫脹,還有幾條血痕,看起來相當悽慘。崑西的怒火又燒了起來,想找兇手算帳,但伊得受了驚嚇的模樣讓他不得不留下。
「真的好痛喔!」伊得淚光閃閃地瞅著他,「不知道會不會留疤?」
「不會的。」傷口看起來是有點嚇人,但不嚴重,上點藥就沒事了。
崑西以唇輕點著伊得的手腕。即使只是皮肉傷,他還是會感到不捨。小鬼沒有自保能力,他得藏好他。
伊得喜歡受寵的感覺,只不過一分涼意襲來,教他想起自己赤身裸體的,實在有點尷尬。
崑西注意到伊得打了個哆嗦,立即將人攬進懷中,包在自己的禮服外套裡。
「我應該讓你待在房裡的。」他很後悔,開始生自己的氣。
伊得聽出崑西的語氣已沒有幾分鐘前的殺氣騰騰,總算放下心來。雖然成年了還這麼愛撒嬌有點羞恥,但既然這方法有效,自己就要加把勁。
「爹地,」許久沒喊這個稱謂,讓伊得覺得怪彆扭的,吸口氣後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,這次掐得太用力,痛得他飆淚,「噢該死……咳嗯!我、我好害怕喔,想要你陪,別管那個壞人了好不好?」
崑西敗給那雙可憐兮兮的淚眼,無奈地允諾後,從抽屜拿出一罐藥膏,沾取少許輕輕塗抹在伊得的傷處。
帶有花香的藥膏碰觸到傷口後,引起些微的刺痛,伊得皺眉忍耐,不想為這點事大呼小叫的──跟一般人比較起來,自己似乎太怕痛了,怕痛又怕苦,傳出去很丟人。
「會痛就說痛。」
伊得訝異地望向崑西。
「不喜歡就說不喜歡。」崑西伸手撫平伊得眉間的皺紋,「沒必要忍耐。」
伊得抿著嘴,低下頭,想掩飾自己怪異的表情。
流浪街頭的那幾年,迫使他學會忍受飢餓、乾渴、病痛、寒冷,很難熬,但是不能不熬。生存本能會使人放棄許多事物,其中最沒有價值的就是自尊,乞討時往往得忍受一頓奚落才能換到少許的劣質食物。
忍耐已經成為他的習慣,進入城堡成為公爵的養子後,他也改不過來──換句話說,他認為自己必須表現得足夠順從、乖巧、懂事,才能獲得公爵大人的青睞。即使後來受到崑西的偏寵,他也不敢太過任性,就怕惹人厭,被趕出慕尼圖。
可是,現在崑西告訴他,沒必要忍耐。
是啊,以自己現在的身分、地位來說,確實再也不必忍耐了。
輕柔的吻印在伊得的臉龐,他慢了好幾拍才意識到崑西在為他拭淚。自己的淚腺真的太脆弱,怪不得被說是愛哭鬼。
「我要聲明……」
「嗯?」崑西停下親吻,不解地望著一臉彆扭的伊得。
「我在別人面前絕對沒有這麼愛哭。」伊得義正詞嚴地聲明,得到對方詫異的眼神。
然後是一陣壓抑的笑聲。
儘管崑西只是笑,但伊得感覺格外難堪,整張臉都赧紅了,「我是說真的──唔嗯──」
未完的話語被兩片唇吞沒,兩具身軀貼得更緊密,感受彼此因情慾而上升的體溫。寬大有力的雙手像是最虔誠的信徒,膜拜每一寸細膩的肌膚,從圓潤的肩向下,緩緩滑過背脊,順著弧線來到凹陷的腰窩。
崑西放開那張被自己吻腫的小嘴,看著對方身上變淡的吻痕,低聲道:「你只能在我面前哭。」
「我才……啊!」伊得的脖子被襲擊,吃驚地忘了自己要說什麼。
濕軟的舌頭在他的頸側打轉著,好像在品嘗蛋糕上的鮮奶油,貪心地又舔了幾下,接著吸吮起來,擴散那點淡紅的面積,加深顏色,並附贈一圈牙印。
「嗯……那個位置很難遮啦……」伊得的抱怨顯然沒有什麼用,對方辛勤地在他的鎖骨、胸口連續種下深紅的吻痕,放置他腰上的雙手也往下摸索,掐住他的臀肉,一根指頭探入隱密的穴口。
他驚喘一聲,差點站不穩,下一秒整個人被抬了起來,突然騰空的感覺嚇得他抱緊眼前的男人。
「沒事的。」崑西單手托著小鬼的臀部,讓他夾緊自己的腰。
伊得不是第一天體認到血族超越常人的力量,但被這樣托著屁股還是會感到有點難為情,在崑西的拍哄,及確認自己真的不會跌跤後,將臉龐埋進對方的肩窩。
「不去床上嗎?」伊得自認為把臉遮起來了,就不會被崑西發現自己臉紅,但他忽略了耳朵也會漏餡。
崑西看著小鬼羞紅的耳根,不禁莞爾一笑,「不急。」
伊得雖有疑問,不過在後穴被插入兩指後就無暇多想,被撐開的甬道傳來細微的疼痛,他收緊手臂,悶聲喘息著。
崑西放慢推送的速度,極有耐心地退回穴口搓揉著,偶爾往內抽送幾下,想為懷裡的人減輕不適感。伊得總是這麼緊繃,使得原本就狹窄的甬道變得更難擴張。
「跟我做,很可怕嗎?」崑西忍不住問。
「呃嗯……不可怕……」經過一番耐心的愛撫後,伊得逐漸感覺到從腸道爬上背脊的酥麻感,「是我太緊張……」
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……哈啊……」伊得難耐地扭著腰,想讓崑西的手指再深入一點,「我會擔心……自己表現得不好……」
伊得沒有聽見回答,頓時多了絲不安,補充解釋:「你……你每次都幫我準備這麼久,也許會讓你……覺得很掃興……」
「你老是胡思亂想。」手指忽然深入幾吋,撫過皺褶,找到那塊凸起的軟肉,以指腹刮弄起來。
「嗯啊──」伊得渾身戰慄,十指在對方的背上抓出數道痕跡,呻吟變得既痛苦又甜膩,「不要突然──啊──等等──」
抽送的速度並未慢下來,反而越來越快、越來越猛,且加入第三指,將柔軟的後穴撐得變形,粉嫩的媚肉隨著一張一翕的穴口被搗進搗出。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令伊得蜷起身體,肉壁收縮,咬著那三根帶給自己快樂的手指,泌出的淫水沿著掌心流淌,在袖口暈出一片水漬。
前列腺承受連番的刺激,伊得不堪負荷,沒多久便射了出來,黏稠的精液全噴在崑西的禮服上。
「弄髒……了……」甫攀上高潮的伊得腦袋暈呼呼的,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。
「沒關係。」崑西將伊得的身子往下壓。
「嗯啊!」
超規格的巨物插入已充分擴張的後庭,只進了一半不到,伊得就抓著崑西的肩膀,哀求他停一停。舒服,但是太快了,興許是插入角度的緣故,有股撕裂感。
崑西只當他又口是心非,一口氣頂到底。
「啊──」伊得再度尖叫,疼痛與快感碰撞、交融,教他分不清哪一邊的感覺更強烈,失控地哭訴:「我不要了!好痛喔,爹地都欺負我!」
崑西僵了一下,望著嚎啕大哭的伊得,下身卻被肉壁強力地絞吸著,一時之間不知該進該退。
「真的不要?」崑西摸著伊得哭得慘兮兮的臉蛋,不敢輕舉妄動。
「嗯……」伊得一面啜泣,一面掙扎著想抽身。
只不過他的動作像極了挑逗,發燙的肉柱在他的扭動下滑出腸道,馬上又被吞回去,磨人的感覺令他無力地呻吟著,求崑西放開自己。
被挑戰忍耐極限的崑西滲出汗水,抓住伊得臀部的雙手爆出青筋,指尖深深陷進柔軟的肌膚,戳出緋紅的指印。
「別再……動。」崑西粗喘著警告,細密的汗水浸濕衣衫,體溫高過懷裡的小鬼,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灼熱的。
伊得終於察覺到崑西的狀態一觸即發,乖乖地停止掙扎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崑西慢慢地抽離伊得的身體,想將伊得放回地表,不料後者揪住他早就皺巴巴的上衣,水汪汪的眼睛瞅著他,欲言又止。
「……怎麼了?」
伊得像是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的樣子,親了對方一口後背過身去,雙手按在桌緣支撐自己的重心,然後撅起屁股,如小鹿般無辜的雙眸不敢與後方的男人對視。
「拜託爹地慢一點……」他聲如蚊蚋地說,耳根的嫣紅已蔓延至雙肩。
在崑西的視角裡,小鬼白皙的臀瓣上留有自己的抓痕,微腫的菊穴空虛地收縮著,像是在渴求什麼填滿自己似的。
「剛剛那個姿勢會痛……」伊得偷偷瞄了崑西一眼,但是對方的臉龐被陰影籠罩,看不清楚,「這樣……應該就不會了。」
他見崑西仍舊不動,心想是不是自己惹對方不高興,於是充滿討好意味地蹭著那根挺立的肉柱。赤紅的性器夾在臀縫中十分惹眼,熱呼呼的溫度燃起他更深一層的慾望,尤其在擦過後庭時,麻癢的觸感令他發出難耐的聲音。
無論是伊得磨蹭的舉動,抑或是軟綿綿的、嬌媚至極的叫聲,都能激起崑西暴虐的本能──他張嘴咬住伊得的肩膀,嘗到一點甘甜的血味,眸瞳轉瞬變紅,接著將自己狠狠送入對方體內。
「嗯啊──」被吸吮血液加重結合的快感,伊得爽得雙腿發軟,幾乎要正面撞上桌案,幸好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撈回懷中,並插到最深。
「不……呃……太深……太……快……」激烈的律動撞散伊得的理智,一手抓著桌緣,另一手攀在腰間的臂膀,全身晃動得像暴風雨中的扁舟。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崑西緩一緩,還是希望他就此貫穿自己,在高潮中死去?
粗長的肉刃撐開緊窄的甬道,猛力頂入彎曲的結腸,驚天的快感如潮水淹沒伊得,他有幾秒鐘見到白光,呼吸停頓,險些以為自己真的死了。
他不斷喘氣、低吟,在朦朧的視線中發現自己的下半身狼狽不堪,滿是透明與乳白的液體,濕濕黏黏的,分不出哪些屬於他、哪些不是。
崑西聽見小鬼有氣無力的哽咽,恢復了一絲神智,立即鬆口,不想過分地吸取血液。他伸舌舔舔那圈還在滲血的咬痕,心有愧疚地說了聲抱歉。
「哈啊……」伊得發覺崑西停下來後,痠麻的穴心癢了起來,還一點一滴地擴散到四肢百骸,不由得央求道:「不夠……爹地,還要嘛……」他生怕對方退出去,後穴吸得死緊。
「哼嗯……」崑西被咬得差點二度繳械,伊得求他繼續的樣子分外色情,教他不自覺地在對方的臀瓣留下新的指痕。
伊得自行扭腰動了起來,但力道和準心就是差了一截,含淚求道:「爹地……」
色小鬼!原本還有一分憐惜之意的崑西被他點火的行為燒斷理智,抓著這個不要命的小鬼惡狠狠地教訓一頓。
伊得從一聲聲尖叫變成一陣陣低泣,想推開不斷撞擊著自己的男人,雙手抓撓的力道卻微弱得像在勾引。
「爹地,我不行了……」他哭泣著求饒。
他背後的男人驀地停止抽送,不料他還沒說上半句話,整個人又被抬起來,雙腿被強壯的手臂支撐著並打到最開,正對一面穿衣鏡。
有點暈呼呼的伊得被眼前的畫面嚇了一跳,驚慌地想逃離。
「不要!不要!」
血族是被光明背棄的種族,連鏡子都反映不出他們的模樣,因此伊得從不在崑西的房裡擺放任何可以反射影像的物品──這時候,崑西抓著他照鏡子,除了玩弄他以外,還能有什麼目的?
「爹地,不要!」他掙扎未果,只能閉上眼睛,語氣可憐透頂。
可即使他拒絕觀賞鏡中的自己,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渾身發熱。
鏡子裡的他以極為羞恥的姿勢浮空著,疲軟的分身滴著透明液體,剛被肏得合不攏的菊穴也濕漉漉的,流出黏稠的精液,在一片泥濘的臀縫、腿根上增添水痕。
「伊得,睜開眼睛看看。」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伊得汗濕的小臉,如水溫柔的嗓音卻說著粗暴的話語:「看清楚你是怎麼吃進去的。」
「唔……」伊得很想拒絕這項毫無道理的要求,但這個聲音是如此溫柔,如此疼愛他,教他無法不聽話。他睜眼瞧向穿衣鏡,微敞的穴口一點一點地被拓開來,就好像某種餓了許久的生物,一碰到粗硬的東西就張大嘴吞噬。
肉穴被拓寬至驚人的直徑,同時他的身子往上一彈,又向下沉,堅硬如鐵的肉柱一口氣頂到底。
「嗚啊──」他原以為自己疲憊的喉嚨已叫不出聲,當穴心被蹂躪時,劇烈的快感仍是讓他浪叫連連。
他想別開眼,不再看自己淫蕩的模樣,只是他轉了轉視線,目光就是離不開自己的下身。
含著陽物的甬道在鏡中能夠看見粉紅的媚肉正奮力地收縮著,淫水、精液混在一起,隨著打樁動作被帶出體外、再被推入腸內,啪答的肉體拍打聲中,摻著咕啾咕啾的水聲。
這次伊得再怎麼搖著頭求饒,崑西都沒有放過他。
留言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