崑伊 I wish I knew how to quit you(全)

　　崑西生賀加碼，官方立繪衍生

 

　　「崑西，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？」

　　「沒有。」

　　「咦？怎麼可能沒有？」

　　「就是沒有。」

　　「你再想想看嘛，一定有！」

　　那張小臉很激動，為別人著急，好像別人不討個禮物，他自己就會少塊肉似的。

　　小鬼總是這樣，替人難過，替人擔心，還會擅自替人慶生。很奇怪，很愛多管閒事，但是不討厭。

　　即使他沒有任何要求，小鬼依然會帶著滿滿的禮物來敲門，餵他許多甜膩的食物，還會央求他唱歌。麻煩的人，麻煩的要求，可是還算可愛，所以沒關係。

　　「明年，我也會來幫你慶生。」伊得滿臉期待地伸出一根小拇指，「喏，約好了喔！」

　　喔，對，小鬼還很愛跟他立下約定。

　　「崑西，不要只是笑，快點跟我打勾勾啦！」

　　兩根小拇指在伊得的催促聲中交纏在一塊，許下新的諾言。

　　＊＊＊

　　晨曦的第一道光透窗而入時，托帕醒了。今天是特別的日子，牠的精神也特別抖擻，將自己的毛髮打理得又滑又順，接著跳上人類的大床，以前肢拍打著人類的臉龐。

　　「嘰嘰、嘰嘰嘰！」你怎麼穿著這件衣服就睡了？快起來嘰！

　　被覆在金色亂髮下的長睫抖了幾下，緩慢睜開，一雙寶石般美麗的眸瞳飽含睡意，如同總掛在他眼下的黑影一樣深重。在他猶豫是否該多睡一會時，托帕踏上他的胸脯，語氣強硬地催他起床。

　　「我沒忘。」甫睡醒的崑西嗓音帶著喑啞，一面抓著亂髮，一面走下床。他想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。

　　昨晚小傢伙一聽說伊得會帶著禮物來訪，就興奮地滿屋亂竄，還對他耳提面命，要打扮、要備料，他納悶地問為什麼自己生日還要這麼忙？小傢伙振振有詞地回答，伊得代表所有人來為他慶生，就表示其他眷屬不想當電燈泡，換句話說這是一場約會，約會就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再煮一頓好吃的討伊得歡心，然後伊得就會拿出好多禮物，壽星開心，壽星的同居鼬得到禮物也會很開心。

　　聽了托帕滿嘴的歪理，崑西放棄溝通，順著牠的意試穿一套又一套的新衣。小傢伙的眼光很高，幾乎對每一件衣服都有意見，挑來撿去，最後選了一件樣式最樸素的白襯衫。托帕接收到他質問的眼神，嘰嘰嘰地講解一大堆，說這不是在浪費他的時間，百搭的白襯衫既可以顯出他不凡的身材，又能在配件上做很多變化嘰嘰嘰……他聽得昏昏欲睡，敷衍幾句就把小傢伙趕去睡覺，自己也抱著柔軟的枕頭睡著了。

　　他忘了更衣的下場是得到一件皺巴巴的襯衫。

　　「唉……」崑西在托帕的抱怨聲中脫下上衣，想辦法補救，畢竟給小鬼見到自己不得體的模樣也不好。

　　手邊動作停下。

　　曾幾何時自己在乎過這種事了？

　　自己活得太久，久到他有時忘了自己也是個人類。部落居民隨著歲月推移，看待他的目光越來越戒慎恐懼，他無法解釋什麼，他的親人、朋友早就被埋葬在遙遠的過去，遙遠到……只剩他深刻地記得那些人事物，遙遠到他只能獨自緬懷，也只剩他還在遵循古老到失傳的傳統。

　　他搬離部落後仍守著這片森林，驅逐盜獵者，看顧親友的後代。守約、祭祀，是他無盡的人生中少數具有意義的事，他能堅持到今天，純粹因為這樣做還能感覺到自己是作為人類而活。他並非想證明什麼，也從未想過為自己洗刷汙名，他只是在懂得打發時間後，所有的傷感、痛苦都在深長的睡眠中淡化了。

　　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睡覺的？父母走了之後？送走戀人之後？看著扎魯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後？他無心也無力追溯，那些曾經屬於他，豐沛飽滿的情感彷彿跟著親友的離世一同被埋入地底。他忘了怎麼哭、怎麼笑，甚至忘了如何當個人。

　　直到──

　　「嘰嘰？」小動物的前肢印上他的臉龐，拍回他飄遠的思緒，「嘰嘰嘰！」我一不注意你就發呆，現在不能睡嘰！

　　崑西呆愣地看著那張露出責難眼神的小臉，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
　　叩叩！

　　響亮的敲門聲伴隨著熟悉的呼喊：「崑西──托帕──你們起床了沒？」

　　「嘰嘰！」伊得來了！你快點嘰！托帕飛奔到門邊抓著門板，隨即等不及地從窗戶跳了出去，跟伊得臉貼臉親熱一番。

　　崑西知道手裡這件襯衫不可能在一瞬間處理完畢，只好先套回身上，箭步前去應門。

　　「崑西，早啊！」伊得還在和熱情的托帕玩親親遊戲，騰出一隻手拍了一下背包，示意壽星看看裝得有多鼓，「跟你說喔，大家都精心準備禮物給你，不准拒絕啊！我要是沒把這些東西送出去，他們不會放過我的。嘿嘿！想不到那個老是嫌麻煩的崑西偷偷幫了那麼多忙，看你這麼受人愛戴，我──」興奮的話語在瞧清楚男友的樣子後中斷了。

　　伊得第一次看到襯衫上沒有任何一顆扣子，本應裹住身軀的布料垂在胸膛兩側，坦露出大片健美的肌理，在偉大的胸肌之下是壁壘分明的六塊肌，以及從側腹延伸而下的兩條人魚線；視線再往下探，貼身的深色長褲褲頭是鬆開的，露出一小塊接近私密處的肌膚，還能隱約瞧見內褲的顏色，像極了屋主更衣到一半匆匆應門的謎片劇情，最要命的是柔和的晨光為這具性感的身體打上一層天然的暖色濾鏡，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。

　　老天鵝！他不知道吃過這個nice body多少遍了，為什麼自己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呢？難道是他禁慾太久？他為了給壽星驚喜，早早就開始和眷屬們籌備禮物，算起來一個月都沒吃到「肉」，唉唷！的確是憋太久了……

　　「口水。」

　　「嗄？」伊得下意識往嘴邊一抹，「亂講！我才沒有──啊。」他尷尬地將手背的唾液擦在外套上，「你──你──是你不對，怎麼可以一大早的就勾引人？」

　　「……我在換衣服。」

　　「那也──呃──」伊得絞盡腦汁想怪罪衣衫不整的男友，是這男人色情過頭了，絕不是他思想齷齪好嗎！「喔喔，想到了！哪有人過生日穿這種衣服啊？」手指比了一下不夠，還要在那副彈性十足的胸肌上戳好幾下，哇嗚！好棒的觸感喔！

　　「口水。」

　　「好啦！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！」

　　崑西滿頭霧水地看著兀自罵罵咧咧的伊得帶著托帕走進屋內。

　　他不是第一天認識伊得，但伊得真的非常莫名其妙，要是換作以前的自己，早就把這麼煩人的小鬼趕出家門了。

　　他怎麼會容忍這麼聒噪的人在自己身邊竄來竄去的呢？

　　托帕眼見伊得似乎很滿意崑西的穿著，拚命嘰嘰嘰地說自己挑了一些非常適合白襯衫的配件，還打算替崑西梳一個帥氣迷人的髮型，伊得看了一定會喜歡。

　　「嗯嗯嗯……」只見伊得不停點頭，神情嚴肅地朝崑西問：「托帕說什麼？」

　　崑西裝作沒聽見小鬼提問，伸手接過他背上看起來相當沉重的背包，「坐，我去準備早餐。」

　　「等等！」伊得連忙拉住他，一雙眼珠子在那副厚實的胸口轉了一圈後，才結結巴巴地說：「你……你是壽星吔！怎麼還好意思讓你煮？交給我吧！」

　　崑西挑眉，對小鬼的自告奮勇感到有點意外，但又不是太意外，便無可無不可地交出烹飪大權。

　　不出崑西所料，伊得從料理食材就連連出包，手忙腳亂、驚慌失措，表現之差比往常還要離譜。

　　「接手？」

　　「不行！」伊得抓著鍋碗瓢盆，態度異常地堅持，「我只是有點分心，誰教你衣服都不穿好！」

　　關他什麼事？

　　崑西輕嘆口氣，轉身就要去更衣。雖然會有點對不起托帕的心意，但總好過害小鬼一直出錯。

　　「嘰！」托帕追了上來，想阻止他。

　　「等一下！」小鬼也跑來阻止他，且臉色紅得頗為詭異，「你要換衣服嗎？不、不用換啦……這樣……很好啊！」

　　「很好？」他剛剛不是才在嫌？

　　「嘰？」

　　「對啊，多養眼啊！多適合配早餐啊！我可以吃三碗飯──」

　　意淫的話語在兩人的對視裡終結。

　　伊得揚起尷尬的笑，偏偏男友毫無反應只是個普通的崑西，然後他笑得更尷尬，再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去準備早餐。

　　托帕大惑不解地看看手腳突然俐落起來的伊得，再看看嘴角上揚十五度的崑西，發覺人類的行為實在太複雜了，自己還是放棄深究吧。

　　當二人一鼬坐下來用餐時，他們一言難盡的表情已說明了食物的滋味。伊得沒能幫上忙，覺得很沮喪。

　　「伊……」崑西正想安慰整個人籠罩在愁雲慘霧中的男友，對方就從座位彈了起來。

　　「沒關係，還有這個！」伊得興奮地從大大小小的行囊裡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，獻寶似地放到桌上，「這是我們大家一起為你做的生日蛋糕，我知道你不喜歡甜，砂糖的量已經減半再減半了。」

　　「我……」

　　「艾德蒙特說再減下去就不能算是蛋糕了！」

　　「……」他對口味沒有意見，他只是，無所謂。有沒有蛋糕、有沒有禮物，只要還能見到伊得，他真的都無所謂。

　　接下來，他在伊得水汪汪的眼神攻勢中許願、吹蠟燭──過去幾年都按照伊得的要求做同樣的事，他不懂伊得為什麼不會感到厭倦？難道對小鬼而言，為他人慶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嗎？

　　他自己倒是看不膩伊得那張表情千變萬化的臉蛋，比起拆禮物要來得有趣多了。

　　伊得只當作崑西又在發呆，將刀子放到他手中，引導他切下生日蛋糕的第一刀。

　　「來，這是托帕的，這是你的。」

　　崑西伸手要接下切片的蛋糕時，托帕卻嘰嘰叫著衝了過來，撞翻盤子，那塊裹滿鮮奶油的甜食就這麼砸在壽星的胸口上。

　　「嘰？嘰嘰嘰！」托帕宏亮的尖叫聲壓過兩個人類的聲音，驚慌地在桌上竄來竄去，似乎想幫忙，但是本就凌亂的桌面被牠激動的步伐弄得更亂了。

　　伊得手忙腳亂地拿來一條毛巾，為崑西擦拭身上的髒汙，「托帕是怎麼啦？」

　　「嘰、嘰嘰嘰……」

　　「牠說你給我的堅果比較多，不公平。」

　　「嘰嘰……」

　　「牠不是故意打翻的。」

　　伊得了解原因後只感到哭笑不得，還來不及表示什麼，托帕便發出一連串的叫聲，隨即奔出屋外，一眨眼就不見了。

　　「牠去收集樹果想補償我。」崑西輕輕撥開伊得的手，不讓他繼續擦拭。綿滑的鮮奶油不好清理，面積越抹越大，即使除掉表面的奶霜，仍會殘留油漬，他需要去沖個澡。

　　伊得愣愣地看著那片尚未清理乾淨的胸膛，經過剛才幾下擦拭，鮮奶油散狀地分布在起伏有致的肌肉上，連乳暈都沾到幾點乳白，白色膏狀物隨著重力緩緩下滑，滑出幾道濕黏的痕跡，蜜色肌膚反射出油膩膩的光澤。

　　崑西朝浴室的方向走了兩步路就被拉住，他疑惑地回頭，對上一雙發直的棕色大眼，而那雙大眼正盯著他的身體。他想發問，但小鬼已經靠了過來，像隻小狗伸出舌頭舔了他的胸口一下。

　　「嗯……」帶著濕意的癢攀上崑西的腦門，令他猝不及防地發出一聲低吟。

　　少了往常的克制，多了上揚的喉音，悅耳的聲音激起伊得的獸性，放膽舔吻著對方壯碩的胸肌，感受到肌肉的震顫。

　　「伊得……」崑西握著戀人的雙肩，叫他別鬧了。小鬼就是小鬼，行為總是這麼孩子氣。

　　那雙宛如著魔的大眼睛終於轉移目光望向他，接著彎起淘氣的弧度，再度低下頭舔拭，用自己的口水印覆蓋那片油光。

　　「呃嗯……」這次的呻吟摻了一分忍耐，慾望在細碎的喘息聲中逐漸膨脹，兩股魔力混雜在一塊，交融出情色的味道。

　　按在伊得肩上的大掌輕顫著，像是在遲疑要不要推開他。

　　伊得一整個早上都在覬覦男友美好的肉體，偷偷計畫該怎麼推倒對方，來一場久違的、酣暢淋漓的性愛──雖然托帕撞翻盤子是個意外，但是給了他絕佳的機會，要是他不好好把握，天知道還要憋多久才能做？

　　他知道崑西的嘴上老愛嫌麻煩，說他長不大，卻也縱容他的任性，滿足他在性事方面的需求。

　　那雙大掌始終沒有推開他。

　　伊得肆無忌憚地在崑西身上開拓版圖，從鎖骨到胸部再到腹部，連側腹那兩條溝壑都不放過，然後回到雄偉的胸前，舌尖輪流捲著兩邊的乳尖，上頭的奶油早就被舔得一乾二淨，他仍是戀戀不捨地吸吮著，並不時以靈活的唇舌拉扯發紅腫脹的乳粒，像是在探求根本不存在的奶水般。

　　低沉的喘息越來越急促，夾雜著吞嚥唾液的細微聲響，令伊得有種占據上風的優越感。

　　這時，他總算捨得放開男友的乳尖，直起身子想安撫那兩片吐著煽情氣息的唇瓣。

　　崑西幾乎要咬掉他的嘴，亂無章法的親吻與啃咬彰顯滿溢而出的情慾，強壯的雙臂扣著他的腰際，彷彿要將他揉進自己體內，讓他產生近乎窒息的錯覺。

　　伊得想笑也想喊痛，拍打著崑西的背，要他輕一點。

　　崑西一面扯開伊得的衣服，一面要把人帶到床上去，不料懷裡的小鬼不知死活地湊近他的耳邊──

　　「我想玩你的胸部，想射在上面。」伊得舔了舔崑西的耳廓，低聲道：「然後，我就隨你處置──哇啊！」

　　突來的騰空加轉向令伊得化身無尾熊抱緊眼前的男人。

　　崑西將愛玩火的小鬼放在餐桌上，用指尖挖起一坨鮮奶油就抹在後者的嘴唇、脖頸。

　　「等等，你要幹嘛？唔呃……」伊得的下唇被咬了不輕不重的一口。

　　「吃蛋糕。」再簡潔不過的三個字配上崑西緊繃的表情，有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，彷彿是頭忍耐到極限的野獸。

　　「你是在報復……呃……啊……」

　　濕熱的吻沿著油漬的痕跡向下，再向下，被禁錮在眷屬懷中的伊得只能蜷著身軀，求對方別再玩他。

　　崑西抬眼瞪著他，「你不是想玩我的胸部？」

　　「那、那是……」

　　伊得的褲子被粗魯地解開，半勃的肉莖被粗糙大手牢牢掌握，撸動幾下便鬆開來。

　　如微弱電流般的快感在加劇前就停了，伊得喘著氣，眼露不滿地拉著崑西的手，希望他多碰碰自己。

　　只見崑西蹲低身子，胸口貼著伊得的性器，並抓起伊得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側乳上。

　　天……是他想的那樣嗎？伊得突然覺得有點暈眩，過於驚詫與興奮的那種，他簡直不敢相信崑西這麼配合……

　　金髮眷屬直勾勾地瞅著他，即使此刻雙膝跪地，昂仰臉龐，姿態宛如跪拜，卻沒有半點屈就的彆扭，神情依舊是那麼專注、隱忍，琥珀色的雙眸漾著侵略性的光采。

　　小鬼想玩，他就陪他玩個夠。

　　大手帶動另一雙手推擠著豐滿的乳肉，形成一道迷人、深邃的幽谷，肉莖深陷其中，在炫目的乳波裡若隱若現。

　　「哈啊……」伊得在不知不覺間加重呼吸，口乾舌燥。分身感受到的是既溫暖又柔軟的觸感，雖然沒有讓腿根發軟的酥麻，但是乳交在視覺上的刺激不可小覷。

　　好大……太大了……

　　伊得著迷地看著自己的性器被完整包覆，再被蜜色的乳肉推擠出來，旖旎的畫面使他渾身發燙，忍不住洩出細碎吟哦。

　　崑西見到伊得動情的模樣，嘴角勾笑，隨即俯低臉龐，舔了舔那根肉莖的前端。

　　「唔！」伊得不禁抖了一下，泌出透明液體，被對方仔細地舔淨，「哈啊……崑西，別弄了……」

　　「不舒服？」

　　「很舒服，可是……」伊得想抽手，被崑西壓得死緊，不得不用腿蹭著對方的腰側，「現在想要你進來了……」

　　崑西沒有鬆手，也沒有停下，低啞的嗓音除了情慾外還有一絲笑意，「小鬼，你說了要射在我的胸部上。」

　　伊得啞口無言，同時也滿臉通紅，「不用……那麼認真……吧？你是壽星，應該是我要配合你……」

　　「正因為我是壽星，」崑西的笑意直達眼底，教伊得看傻了，「今天，你不能這麼任性。」

　　「呃，什麼意思……唔嗯！等、崑、不要！」伊得的抗拒很快地就在乳交、口交輪番刺激下消散無蹤，他癱靠在男友的身上呻吟、喘氣，達到了高潮。

　　崑西撐起伊得的身軀，托著伊得的臉，示意他看看他的樣子。

　　崑西的臉龐有幾點不明液體，但胸脯上更多，有一大灘濁白，緩慢流至褲檔，然而褲檔高高隆起的形狀表明了這場性事才正要進入重頭戲。

　　伊得害臊地別開視線，摸到自身的黏膩後，想起彼此都沾了不少鮮奶油，剛要提議去清洗，就發現自己還被圈在男友的臂彎之中。

　　崑西淡笑道：「小鬼，我的蛋糕還沒吃完。」

　　＊＊＊

　　其實慶不慶祝生日、有沒有禮物都不重要，他期盼的是伊得的到來。

　　他的生命太過漫長，漫長到許多事物在他眼中失去意義，情感也在光陰洪流中漸漸麻木，直到伊得牽著他一起走，為他如同死水的心注入活力，也讓他見到這個世界在伊得的詮釋下，一點一點地鮮活起來。

　　從前他失去太多，以至於不敢再留戀任何人事物，如今他卻離不開伊得，也不只一次想過要是哪天再也見不到這個愛笑的小鬼，自己會是什麼感受；比起這些，他更在乎如何度過和伊得在一起的每一天、每一分、每一秒。

　　他喜歡他，喜歡和他牽手、接吻、擁抱、上床，喜歡得不得了。

　　但願他知道如何戒掉伊得。

　　「明年，我也會來幫你慶生。」伊得的臉蛋還留有一點歡愛後的潮紅，朝他伸出一根小拇指，「喏，約好了喔！」

　　他與他打勾勾，不甘寂寞的托帕擠入他們之間，伸出一隻爪子。

　　「嘰嘰、嘰嘰嘰！」

　　「牠說別忘了牠。」

　　「我怎麼可能忘了托帕呢？來，我們也來打勾勾！」

　　「嘰！」

　　他望著他們笑成一團的情景，將他們通通納入自己的懷抱。

　　他很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