崑伊 Doki Doki 包廂蜜話
金碧輝煌的王宮宴會廳冠蓋雲集,人們成雙成對,隨著優美輕快的旋律舞動。時間剛過午夜,氣氛正熱絡,還不到曲終人散的時刻。
伊得正在和崑西跳舞,兩人各自踏著優雅的步伐,手拉著手前進、後退,再轉出美麗的圓圈。
伊得聲稱自己曾經學過一點,但是在這個世界完全派不上用場,只得從頭開始學起,三年來斷斷續續地學,也算是有了不小的進步,跳起交際舞居然有模有樣的,還會帶他轉圈、再把他拉進懷裡。
小鬼那副尾巴快翹到天上去的得意表情令他忍俊不禁,低沉的笑聲一下子就被悠揚樂聲淹沒。
伊得忽然腳下踉蹌,絆到自己的小腿,幸虧舞伴及時接住他。
崑西扶著他的腰,低下頭笑問:「不是要炫技?」
伊得的臉色紅得像煮熟的蝦子,「是──是你犯規!你怎麼可以那樣笑!」
他笑就犯規?崑西挑眉問道:「你自己訂的規矩?」
「對啦!你你你──不准再用這種笑容害我分心!也不准用這種眼神看我!」
那張氣急敗壞又羞紅的小臉太可愛,崑西難掩笑意,又不想繼續被小鬼捉著衣服鬧彆扭,便轉開目光,不巧和一名賓客四目交接。
那名青年紳士顯然沒有料到會和他對上視線,慌忙撇過臉,頰邊浮現可疑的紅暈。
他在看誰?
崑西下意識地將伊得包進大衣,不知情的伊得只當戀人在耍賴,急得直跳腳。
「也、也不可以用這種方法叫我讓步!我們再跳一首,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!」
對啊、對啊!你要讓伊得好好表現嘰!從頭到尾旁觀的托帕適時地跳出來主持公道。
崑西一把扣著小鬼的纖腰,將人帶離舞池,「晚點再說。」
「咦──為什麼?」
伊得得不到回答,咕噥一句「沒關係,我們走著瞧」,便重展笑顏,伸手向侍者取了一杯紅酒,轉頭就和崑西肩上的托帕聊起天來。
「托帕,這個很好喝哦!有點像你釀的那個果酒。」
「嘰?」托帕放下根本沒在看的報紙,竄到伊得手上,伸出小舌頭舔舔杯緣殘留的佳釀。
是不錯啦嘰,不過跟我釀的比還是差了點!托帕自豪地挺起小胸膛。
崑西望著一人一鼬語言不通地點評宴會的餐酒,續了一杯又一杯,偶爾把杯子湊過來,要他也喝上幾口。
他淺嚐即止,摸摸伊得酡紅的臉蛋,勸道:「別喝了。」
伊得半瞇著眼,輕輕蹭著寬大溫暖的掌心,享受他的撫觸,宛若一隻飽足的小松鼠,慵懶的憨態十分惹人憐愛。
「我沒喝很多……應該還好吧?免費的吔……當然要多喝點啊……」伊得將酒杯遞給白鼬,「對吧,托帕?」
「嘰嘰!」精神亢奮的托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表示自己沒問題,隨即舉起小爪子,嘰嘰吩咐侍者再送紅酒過來。
或許是這個角落過於熱鬧,引起幾名賓客注意,有幾雙眼睛黏在伊得身上,像是被他微醺的媚態勾走了魂魄。
崑西蹙眉,正在思考要用什麼藉口離開宴會,好隔絕那些貪婪的視線時,一道人影靠了過來。他立刻提起警覺。
剛才那名偷瞧他們的青年紳士停在崑西面前,神情有些靦腆地問道:「抱歉,閣下太引人注目了,我忍不住一直注意您。請問閣下怎麼稱呼?我有這個榮幸邀您共舞一曲嗎?」
兩人一鼬頓時愣住。
伊得努力地想聚焦在來人的臉上,但湧上來的醉意把影像疊上幾重影子,讓他看不清楚。
「你……邀的是他嗎?」他指著身邊的金髮眷屬。
「是的。」
「我不……」崑西想有禮地回絕,豈料旁邊的小鬼猛地撲了過來。
「不行不行!他不能跟你跳!」伊得渾然未覺本來握在手裡的紅酒全灑了出來,弄髒了崑西跟自己的禮服,「他是我的、嗝!是我的、我的──唔……」
潛鷹教過的,他們對外要宣稱……宣稱什麼?奇怪,怎麼想不起來了?
伊得失態了,但崑西只是愣愣地望著他,耳根染了些許緋紅。
「反正就是我的啦!」
沒錯嘰!托帕附和,滿意地見到那名青年紳士知難而退,神色沮喪地走了。
托帕回頭想吩咐崑西趕快帶伊得去休息,崑西就已快一步扶著伊得往包廂移動。
你們去吧,我還有點餓嘰!
崑西瞥牠一眼,「別吃太多。」
什麼意思啊嘰!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嘰!哼!
伊得被帶進隱密的包廂後,雙手還掛在崑西脖子上,嚷嚷著「你是我的,不能跟我以外的人跳舞知道嗎」,咬字發音都開始大舌頭了,還沒發覺現場只剩彼此。
「給我。」崑西想抽走伊得死抓在手中的酒杯,裡面的紅酒早就灑光光,沾得滿手都是。
「為什麼要給你……」伊得噘著嘴問,然後自己豁然開朗地笑了起來,「哦!我知道了,你也想喝對不對?」
「不是──」尾音被帶著濃郁酒香的雙唇封緘,靈活的舌頭鑽入崑西的牙關。
伊得壓根不管自己的嘴裡和杯裡都沒有可分享的紅酒,兀自吻得渾然忘我,連酒杯被抽走了都不曉得。
唇舌交纏不知在何時停止了,伊得感到茫然地眨著眼睛,遲鈍地發覺自己坐在窗邊,接著望向自己被握在大掌之中的右手,崑西正舔舐著他手上的酒水。
「為什麼要在這裡?」他疑惑。
「是你喊熱,說要吹風。」
窗戶半開,大紅窗帘遮擋住美好的夜色,被微風吹拂時才會輕柔地翻飛著,透出包廂的一束光線。
「有點高吔……會不會掉下去啊?」
「我抱著你。」
柔軟濕潤的舌肉像把小刷子,細細地擦拭著每一根手指的酒漬,連指縫都不放過,從手背到手心,從指尖到指節,全部覆蓋水潤的光澤。
「嗯……好癢喔……」逐漸加劇的癢爬上伊得的背脊,不禁縮起身子,直覺地想抽手,虎口倏地被咬了一下,力道不重,但令他吃了一驚,「哈啊……幹嘛、咬我……」
「味道不錯。」
他沒能發問便被摟進厚實的懷抱,沉穩的呼吸打在他頸側,兩人錯落的心跳聲漸漸趨於一致,彷彿融為一體。
「我是你的?」耳畔響起的問語透著一絲小心翼翼。
伊得不假思索地點頭,「對啊,我的!」他感覺到崑西震了一下,不以為意,大聲宣告:「你是我的伴侶!嘿嘿,總算想起來了,對啦!你是我的伴侶,嘿嘿嘿……」
急切的吻中斷他的竊笑,他熱情回應,並敞開自己,把一切都交給眼前的男人。
嫌熱的伊得三兩下就脫個精光,還是崑西怕他著涼,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他的肩膀上。伊得樂得被香氣包圍,纏上去又親又蹭的,直到被進入後,呻吟著要對方慢點。
崑西的慾望早就因為連番的磨蹭而脹大,雖然順利挺入穴口,裡頭卻緊得不像話,只推了幾吋就難以再深入。他難受地低吟一聲,手邊拍著伊得的臀部。
「小鬼,放鬆點……」
「嗯啊……是你……太大了啦……」伊得顫抖著,夾在對方腰間的雙腿也乏力地滑了下去,腰際被溫暖的掌心揉了揉,溫柔的吻陸續落在他的額頭、眼瞼。
這份親暱令人眷戀,他追尋崑西的唇,互相吐哺殘存的酒香。
他能感覺到那根粗硬的性器正漸漸探往更深、更敏感的地方,然後使力一頂,像要釘到肉裡去,痠爽的快感壓過要被頂穿的恐懼,讓他淫叫著索討更多。
健壯的腰幾個律動便強硬地撐開皺褶,直直搗入穴心,教伊得爽得頭皮發麻,十指將崑西的襯衫抓得起皺。
領帶夾「叩咚」掉落在地,被扯鬆的鮮紅領帶隨著打樁搖搖晃晃地擦過伊得的胸口,背後飄動的布幔不時拂過身軀,搔癢般的觸感令他清醒了幾分,他這才意識到大剌剌地在窗邊做愛似乎不太妙。
「啊、哈啊──不要、在這裡──」伊得力不從心地推拒著一再進攻的崑西,碩大的傘頭不斷地戳刺著他的敏感點,流竄全身的酥麻感讓他發出嫵媚至極的浪叫聲,「嗚嗯──啊!等等!好深──嗯咿!別在這裡、做──」
「你不就想要這樣?」挾帶喘息的低沉反問性感萬分,讓伊得險些要點頭稱是。
賓客都聚集在會場上,但王宮還有巡邏的士兵及到處走動的僕從,漆黑的夜裡除了亮如白晝的宴會廳,就只有這間包廂亮著燈,人們只要抬個頭就能見到他們交纏的身影。
被發現的可能性令他異常緊張地繃緊身體,卻也帶來一股悖德的刺激,後穴不由自主地收縮再收縮,幾乎要將肉棒絞斷。
「哈啊……小鬼,別咬、這麼緊……我動不了……」崑西粗喘著,拍打那兩瓣白嫩的屁股要求道。他的白襯衫被汗水浸濕,幾顆汗珠從脖頸滑落光裸的胸膛,西裝背心的鈕釦早就因激烈運動蹦開來,腰帶也孤零零地躺在地板,勉強稱得上整齊的只有西裝褲,如果忽略胯下的巨物正埋在肉穴,溢出的淫水沾濕褲襠的話。
「可、可是會被看到……不要……」伊得搖頭,淚眼汪汪地瞅著總是慣著他的男人。
楚楚可憐的哀求終究勾起了崑西的憐惜,他托著伊得的臀,如願把人抱離窗戶。
他每走一步就故意擺腰,讓陰莖狠撞在幽深的肉壁上,一下比一下使勁,不一會就撞出懷中人的哭聲。
「嗚啊!等、啊!太深了!嗯咿──」難以承受的伊得拍打著對方寬闊的背,性器射出精液,沿路滴著水,停在了包廂門前。
「要、要去哪?」伊得一度以為要離開包廂,慌張地揪住崑西的衣領,正想討饒,背部突然「砰」的一聲撞上門板,「呀啊──你──哈啊──」
他被強壓在門上,隨著快速的抽送製造出沉重的聲響,身體懸空的處境他只能依附為自己帶來無盡快感的戀人,流淚哭喊自己快不行了。
「你可以的,你都能出色地完成任務了……」
「嗚嗯……那怎麼能、一樣啦……你真的、嗚啊啊!」
在一聲格外響亮的「砰」之後,伊得抽搐著射了第二股白濁,肉棒抽離肉穴時,他又輕顫了幾下,兩條大開的腿沾著許多液體,被肏得紅腫的菊穴一縮一縮的,緩緩流出黏稠的愛液,宛若一張貪得無厭的小嘴,臀縫更是被打出幾圈白沫,色情的模樣令人慾火高漲。
伊得經歷數次高潮已疲憊不堪,崑西卻仍緊摟著他。
「崑西,放我下去……」
「……」
戀人的沉默有點不對勁,他不曉得自己無意間激起對方的獸性,甬道被無預警地插入,背部再度緊貼門板。
「等──為什麼──」
「我是你的,你也是我的。」
「怎麼突然、提這個、呀啊!咿嗚嗯嗯──!」
那頭的宴會再度奏起樂曲,與會者翩翩起舞,這頭的包廂熱火朝天,打著激情的拍子,共舞到天明……
全文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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